第188章 暑假前，修学旅行，混合合宿
“话说起来……见和伊织从来没有吵过架吗？”
一旁的雨宫美都突如其来地问道。
突然抛来的问题让雨宫伊织停止了恶作剧。
清水见因为总算得救而松了口气，不过要说起和雨宫伊织吵架的话，他倒是对这种事情完全没有什么印象。
即便是小小的拌嘴，也从来没有发生过。
就算可能有时候会有一些意见上的分歧，但完全不至于到吵架的那种程度。
“我们没有吵过架哦，我和亲爱的一直都很恩爱，以后也会一直恩爱。”
“……咦，是吗？”
“妈妈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啦，只是因为知道你们一直都很和睦，所以稍微有些在意而已。”
“这样啊，那大可不用担心喔妈妈。即使哪天我和亲爱的吵架了，我想我们也很快就会和好的。”
要是雨宫伊织哪天真的和清水见大吵特吵，清水见反而会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雨宫美都把手扶在下巴上，稍微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那如果有一天，见出轨了，我想伊织怎么都该——”
“那种事绝对不会发生的。”
雨宫伊织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随后全然不顾哑然的雨宫美都，继续说道：
“妈妈，为什么你会觉得亲爱的会出轨？说到底，出轨是哪里的语言啊，我的字典里好像完全没有这个词，而且也绝对不会有那种事，就算天地倒转了也不会有。”
“啊，伊织……”
雨宫美都看着自己女儿坚定的眼神，微微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垂下眼帘什么也没说。
“我最喜欢亲爱的，亲爱的反过来也是一样，这是绝对的，不是这样就不行……我说的对吧，亲爱的？”
“啊，对……”
在旁人看来，清水见可能是在被神情十分病态的雨宫伊织逼问，但实际上雨宫伊织所说的倒也确实没错。
“话说妈妈，你要抱亲爱的抱到什么时候？”
雨宫伊织锐利的眼神犹如一只随时会扑向猎物的鹰隼。
“可是抱着见真的好安心喔，我现在多多少少能懂伊织的感受了，也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被伊织这么喜欢了。”
“咦，妈妈也能理解吗？是的，就是这样没错哦！妈妈你听我说啊！亲爱的他呢——”
于是，雨宫伊织坐下来，把清水见夹在她跟雨宫美都中间，开始说起话来。
而雨宫美都用手撑着脸颊的表情，好像在说“我女儿真好搞定”。
也不知道开始和雨宫美都激情谈论起清水见的各种好的雨宫伊织本人注意到这一点没。
“总之，亲爱的真的很温柔！虽然有时会很强硬，但也很让人心动！就连冷淡的表情也非常棒！！”
看起来好像没有注意到。
清水见轻轻地叹了口气，就这么被迫听着雨宫伊织和雨宫美都的母女对话。
……
……
在几天后，突然传来了一条消息。
“……诶？”
“……我也吓了一跳。”
近藤悠一家中发生了变故，近藤合香决定和她的丈夫离婚了。
结果，近藤悠一的家庭瓦解，或者准确地说，只有近藤合香离开了那个家。
其原因当然是她出轨了，而出轨对象正是清水见当时看到的那个男人。
之所以会这样，清水见觉得或许是神崎绫子做了什么。
想着神崎绫子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星野秋子让清水见不用问，所以也就不好再问下去。
“……出轨了也就自然会变成这样了吧。”
清水见的身边传来回应，雨宫伊织正贴着他。
清水见深深地坐在床上，而雨宫伊织坐在他打开的两腿之间。
虽然知道雨宫伊织并不是在说他，但还是让清水见的后脊一凉。
“我或许会找机会和悠一谈谈，毕竟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好，那到时我也要在你身边。”
“谢谢。”
虽然清水见很在意近藤悠一的情况，但目前还没有联系过他，因为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也许，近藤悠一需要一些时间来冷静下来。
老实说，遇到这种事真的棘手。
……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老师让近藤悠一起来回答问题。
“那么，下一個空格要填什么？我看看，近藤同学你来回答吧。”
“……啊，是。”
此时突然被老师点名，心不在焉的近藤悠一慌张起立。
但他直到刚才都望着窗外，所以不可能知道答案。
说起来，他甚至不知道是哪一题。
即使低头瞥向旁边，也无济于事。
“怎么了？快回答。”
“啊，那个……我不会。”
“这样啊，那么雨宫同学。”
“好的。”
老师点名作答，因为近藤悠一解不出来，雨宫伊织走到黑板前解题。
她轻松俐落地写出答案，正确无误，老师满意地点点头。
“真不愧是雨宫同学，你可以回座位了。”
“谢谢老师。”
“近藤同学，以后上课要专心听讲啊。”
“……”
被老师斥责的近藤悠一垂头丧气坐下。
……
放学前的最后一节是班会课。
随着时间推移，暑期也逐渐将至，整间教室里都弥漫着这样的氛围，能够感受到学生们对假期迫不及待的浮躁感。
这导致大家的情绪都较为亢奋，周围时不时传来计划暑假要去哪里游玩的讨论声。
上学时盼望着放假，放假时又盼望着上学。
果然在全世界的学生眼中都是一样的。
然而，之所以会在今天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并不单单只是这样而已。
随着铃声响起，班主任星之宫美月走进教室，开始了这周的班会课。
身高一米六八，一头浅茶色的短发直披于肩后，一如既往的职业黑色包臀裙下，一双套着薄薄肉色丝袜的笔直长腿不见一丝瑕疵。
星之宫美月走进来后，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这并不是因为迫于班主任特有的气场压迫，而是因为——
“那么～各位～我要说明下周修学旅行的事情喽～你们要仔细听喔～”
一些双眼放出亮光的男生，听到这个消息八成是兴奋过度。
而一部分女生虽然面对着讲台，耳朵却挂着白色耳机听音乐，手上拿着软管挤出护手霜之类的东西抹在手上，按摩自己的手指，故作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
星之宫美月好像很感兴趣地看着这些在班会课上恣意胡闹的学生们，因为万一眼神对上会很麻烦，所以清水见决定往窗外看。
至于修学旅行，几乎是这所学校例行性的传统活动，自建校以来一直没有变过。
一般主要会挑选在正值夏季或是秋季，天候良好的日子，以北海道，长崎，奈良等地区为目的地举行，以了解文化和历史，促进学生健康为目的的团体行动。
高中生的修学旅行通常持续五到六天的时间，这段时间会被用来让学生体验和实践课本中的知识，提高他们的能力。
但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说，说白了其实就是出去玩。
修学旅行是一项强制性的规定，在没有特殊原因的情况下，一般所有学生都必须参加。
清水见不太清楚别的学校，但至少在这所海川育成学院是这样的。
理应禁止私下交谈的班会课上，已经可以听见学生们发出交谈声，讨论预定在下周举办的修学旅行的旅行地点。
“说到修学旅行就容易联想到海边，那样的话当然就是冲绳，应该可以拍板定案了吧？”
后排座位有几人高声交谈，像极了猩猩一样拍打胸脯。
清水见记得星野秋子前不久就有去过冲绳旅游，不过真要说的话，眼下这个季节才是去那的最佳时机。
“虽然冲绳是教育旅行常去的地点之一，但真要这么说的话，北海道也一样吧。”
“既然这样，那大阪不也是吗。”
讲台下面议论纷纷，北海道，冲绳，大阪等地名均有被人提到。
不过，根据清水见上周目的记忆，他记得这次的修学旅行地点应该是——
“各位同学听好了，经校方决定，这次学校举行的修学旅行目的地将选在京都！”
这个结果一宣布，教室内一时间掺杂各种声音。
既有期待与欢喜的欢呼，也有略感遗憾的惋惜，唯有清水见发出了小小的疑惑。
其原因就在于上周目的修学旅行分明是在北海道。
即便清水见再怎么对自己的记性没有自信，也不至于连这都记不住。
这么说来，是因为这周目世界线的变动造成的影响吗……
清水见思索着蝴蝶效应带来的影响，不过如果只是地点上的更变的话，那倒也无所谓了，毕竟去哪都是一样的。
而且不如说这样反而会更好，因为清水见上周目已经去过了北海道，如果这次还去同样的地方，反倒会觉得无趣。
宣布完地点后，便要决定这次修学旅行的分组。
清水见这时感受到一股来自前方的视线，抬起头便看见雨宫伊织笑盈盈地望向这边。
是啊，如果能选择的话，她当然会想跟清水见一组。
但是，偏偏事与愿违。
“好了同学们，先安静一下，因为这次的修学旅行分组方式有些特殊。”
所有人马上安静下来，立刻倾听星之宫美月说话。
而星之宫美月却像是在卖关子一样，刻意停顿了几秒。
“这次的修学旅行将举行五天四夜的跨年级团体行动，因为只有口头说明大概会让大家不放心，所以我接下来会把资料发下去。”
星之宫美月自己走出来，把一叠资料递给了每排座位的第一位同学，然后把剩下的往后传。
坐在靠窗最后排的清水见接过最后一册，资料比较厚，多达二十页。
因为没特别指示不能先看，所以便哗啦哗啦地试着翻了几页。
资料上也确实放上了感觉是旅行地点的照片。
上面也有刊载学生们要住宿的房间，或大澡堂、学生餐厅等等资讯。
如果只是看了这些的话，就会感觉很好玩，让人有种像在看旅行指南的心情。
不久，资料已经传到所有人手上。
星之宫美月确认完这点，就再次说起话：
“资料发到大家手上后，可以随意阅读，不过我要先做这次修学旅行分组的说明了，请大家安静听取说明。”
说完，星之宫美月环视了一圈教室，然后继续说道：
“在平时的校园生活中和其他年级的学生接触的机会，尤其是一些没参加社团的学生，应该很少接触吧。”
事实上确实如此，清水见在初中时退出剑道社后，就没有再加入过任何社团。
“所以学校这次选在放暑假之前举办修学旅行，不仅是为了让大家能够体验到当地的历史和文化，更是以学生精神层面的成长为主要目的。”
“为此，校方特别提出了以‘混合合宿’为主题的此次修学旅行。”
“其目的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促进各个年级，不同班级之间的交流，让大家有机会与平时少有交集的学生顺利构筑关系，共度时光，并且各别学习自己欠缺的那点。”
清水见听到这里，不禁升起疑问：这样的意思是指这次的修学旅行会连结到其他年级的学生，甚至住在同一个房间吗？
因为星之宫美月刚才也说过，虽然有参加社团的学生们会产生与高年级或低年级生之间的关系，但那大致上也仅限于社团的范围之内。
此外大多数人都和其他年级的学生毫无交集。
所以，学校的本意应该是希望学生们有更多的自主性交流吧。
毕竟只要接触的必要性不怎么高，学生之间就不会像文化祭时那样拉近彼此的距离。
“对了，星之宫老师，那到底该怎么分组呢？”
“是啊是啊，可以自己随意组队吗？”
说到底，大家更关心的还是自己跟谁一组。
接着，讲台上的星之宫美月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好了好了，大家都先安静一下，因为这次的修学旅行会和其他年级的学生混合分组，所以组队分配将由抽签的方式决定。”
星之宫美月虽然不像其他班主任那样有着十足的威严感，但她和学生之间融洽的相处方式还是让大家对她信服的。
接着，星之宫美月将一个像是超市搞促销活动时会出现的正方形暗箱放到讲桌上。
“这次混合修学旅行的分组为四人一组，抽签箱里面塞有写着A～Z的签条，大家要通过抽取各自的签条，然后用对应的号码来进行分组喔～”
星之宫美月简单说明了抽签规则，从A到Z的26个字母中，抽到相同字母的人为一组。
因为本次修学旅行的分组不光会和其他年级的学生混合，现在又需要通过抽签来决定。
这样一来的话，想和自己心仪的人组队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
虽然对清水见来说，不管分到谁都没太大差别，但是雨宫伊织的身上明显散发出低落的心情。
“那就从靠走廊的座位按顺序抽签吧，抽完后把箱子传下去，一个一个抽签喔~”
星之宫美月说完后，班里的同学就开始接连不断地抽签。
每个人各自抽走签条，最后抽签箱终于传到清水见手上。
将手伸进箱子里面，随意地抽出了最后一张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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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雨宫美都突如其来地问道。
突然抛来的问题让雨宫伊织停止了恶作剧。
清水见因为总算得救而松了口气，不过要说起和雨宫伊织吵架的话，他倒是对这种事情完全没有什么印象。
即便是小小的拌嘴，也从来没有发生过。
就算可能有时候会有一些意见上的分歧，但完全不至于到吵架的那种程度。
“我们没有吵过架哦，我和亲爱的一直都很恩爱，以后也会一直恩爱。”
“……咦，是吗？”
“妈妈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啦，只是因为知道你们一直都很和睦，所以稍微有些在意而已。”
“这样啊，那大可不用担心喔妈妈。即使哪天我和亲爱的吵架了，我想我们也很快就会和好的。”
要是雨宫伊织哪天真的和清水见大吵特吵，清水见反而会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雨宫美都把手扶在下巴上，稍微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那如果有一天，见出轨了，我想伊织怎么都该——”
“那种事绝对不会发生的。”
雨宫伊织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随后全然不顾哑然的雨宫美都，继续说道：
“妈妈，为什么你会觉得亲爱的会出轨？说到底，出轨是哪里的语言啊，我的字典里好像完全没有这个词，而且也绝对不会有那种事，就算天地倒转了也不会有。”
“啊，伊织……”
雨宫美都看着自己女儿坚定的眼神，微微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垂下眼帘什么也没说。
“我最喜欢亲爱的，亲爱的反过来也是一样，这是绝对的，不是这样就不行……我说的对吧，亲爱的？”
“啊，对……”
在旁人看来，清水见可能是在被神情十分病态的雨宫伊织逼问，但实际上雨宫伊织所说的倒也确实没错。
“话说妈妈，你要抱亲爱的抱到什么时候？”
雨宫伊织锐利的眼神犹如一只随时会扑向猎物的鹰隼。
“可是抱着见真的好安心喔，我现在多多少少能懂伊织的感受了，也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被伊织这么喜欢了。”
“咦，妈妈也能理解吗？是的，就是这样没错哦！妈妈你听我说啊！亲爱的他呢——”
于是，雨宫伊织坐下来，把清水见夹在她跟雨宫美都中间，开始说起话来。
而雨宫美都用手撑着脸颊的表情，好像在说“我女儿真好搞定”。
也不知道开始和雨宫美都激情谈论起清水见的各种好的雨宫伊织本人注意到这一点没。
“总之，亲爱的真的很温柔！虽然有时会很强硬，但也很让人心动！就连冷淡的表情也非常棒！！”
看起来好像没有注意到。
清水见轻轻地叹了口气，就这么被迫听着雨宫伊织和雨宫美都的母女对话。
……
……
在几天后，突然传来了一条消息。
“……诶？”
“……我也吓了一跳。”
近藤悠一家中发生了变故，近藤合香决定和她的丈夫离婚了。
结果，近藤悠一的家庭瓦解，或者准确地说，只有近藤合香离开了那个家。
其原因当然是她出轨了，而出轨对象正是清水见当时看到的那个男人。
之所以会这样，清水见觉得或许是神崎绫子做了什么。
想着神崎绫子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星野秋子让清水见不用问，所以也就不好再问下去。
“……出轨了也就自然会变成这样了吧。”
清水见的身边传来回应，雨宫伊织正贴着他。
清水见深深地坐在床上，而雨宫伊织坐在他打开的两腿之间。
虽然知道雨宫伊织并不是在说他，但还是让清水见的后脊一凉。
“我或许会找机会和悠一谈谈，毕竟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好，那到时我也要在你身边。”
“谢谢。”
虽然清水见很在意近藤悠一的情况，但目前还没有联系过他，因为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也许，近藤悠一需要一些时间来冷静下来。
老实说，遇到这种事真的棘手。
……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老师让近藤悠一起来回答问题。
“那么，下一個空格要填什么？我看看，近藤同学你来回答吧。”
“……啊，是。”
此时突然被老师点名，心不在焉的近藤悠一慌张起立。
但他直到刚才都望着窗外，所以不可能知道答案。
说起来，他甚至不知道是哪一题。
即使低头瞥向旁边，也无济于事。
“怎么了？快回答。”
“啊，那个……我不会。”
“这样啊，那么雨宫同学。”
“好的。”
老师点名作答，因为近藤悠一解不出来，雨宫伊织走到黑板前解题。
她轻松俐落地写出答案，正确无误，老师满意地点点头。
“真不愧是雨宫同学，你可以回座位了。”
“谢谢老师。”
“近藤同学，以后上课要专心听讲啊。”
“……”
被老师斥责的近藤悠一垂头丧气坐下。
……
放学前的最后一节是班会课。
随着时间推移，暑期也逐渐将至，整间教室里都弥漫着这样的氛围，能够感受到学生们对假期迫不及待的浮躁感。
这导致大家的情绪都较为亢奋，周围时不时传来计划暑假要去哪里游玩的讨论声。
上学时盼望着放假，放假时又盼望着上学。
果然在全世界的学生眼中都是一样的。
然而，之所以会在今天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并不单单只是这样而已。
随着铃声响起，班主任星之宫美月走进教室，开始了这周的班会课。
身高一米六八，一头浅茶色的短发直披于肩后，一如既往的职业黑色包臀裙下，一双套着薄薄肉色丝袜的笔直长腿不见一丝瑕疵。
星之宫美月走进来后，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这并不是因为迫于班主任特有的气场压迫，而是因为——
“那么～各位～我要说明下周修学旅行的事情喽～你们要仔细听喔～”
一些双眼放出亮光的男生，听到这个消息八成是兴奋过度。
而一部分女生虽然面对着讲台，耳朵却挂着白色耳机听音乐，手上拿着软管挤出护手霜之类的东西抹在手上，按摩自己的手指，故作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
星之宫美月好像很感兴趣地看着这些在班会课上恣意胡闹的学生们，因为万一眼神对上会很麻烦，所以清水见决定往窗外看。
至于修学旅行，几乎是这所学校例行性的传统活动，自建校以来一直没有变过。
一般主要会挑选在正值夏季或是秋季，天候良好的日子，以北海道，长崎，奈良等地区为目的地举行，以了解文化和历史，促进学生健康为目的的团体行动。
高中生的修学旅行通常持续五到六天的时间，这段时间会被用来让学生体验和实践课本中的知识，提高他们的能力。
但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说，说白了其实就是出去玩。
修学旅行是一项强制性的规定，在没有特殊原因的情况下，一般所有学生都必须参加。
清水见不太清楚别的学校，但至少在这所海川育成学院是这样的。
理应禁止私下交谈的班会课上，已经可以听见学生们发出交谈声，讨论预定在下周举办的修学旅行的旅行地点。
“说到修学旅行就容易联想到海边，那样的话当然就是冲绳，应该可以拍板定案了吧？”
后排座位有几人高声交谈，像极了猩猩一样拍打胸脯。
清水见记得星野秋子前不久就有去过冲绳旅游，不过真要说的话，眼下这个季节才是去那的最佳时机。
“虽然冲绳是教育旅行常去的地点之一，但真要这么说的话，北海道也一样吧。”
“既然这样，那大阪不也是吗。”
讲台下面议论纷纷，北海道，冲绳，大阪等地名均有被人提到。
不过，根据清水见上周目的记忆，他记得这次的修学旅行地点应该是——
“各位同学听好了，经校方决定，这次学校举行的修学旅行目的地将选在京都！”
这个结果一宣布，教室内一时间掺杂各种声音。
既有期待与欢喜的欢呼，也有略感遗憾的惋惜，唯有清水见发出了小小的疑惑。
其原因就在于上周目的修学旅行分明是在北海道。
即便清水见再怎么对自己的记性没有自信，也不至于连这都记不住。
这么说来，是因为这周目世界线的变动造成的影响吗……
清水见思索着蝴蝶效应带来的影响，不过如果只是地点上的更变的话，那倒也无所谓了，毕竟去哪都是一样的。
而且不如说这样反而会更好，因为清水见上周目已经去过了北海道，如果这次还去同样的地方，反倒会觉得无趣。
宣布完地点后，便要决定这次修学旅行的分组。
清水见这时感受到一股来自前方的视线，抬起头便看见雨宫伊织笑盈盈地望向这边。
是啊，如果能选择的话，她当然会想跟清水见一组。
但是，偏偏事与愿违。
“好了同学们，先安静一下，因为这次的修学旅行分组方式有些特殊。”
所有人马上安静下来，立刻倾听星之宫美月说话。
而星之宫美月却像是在卖关子一样，刻意停顿了几秒。
“这次的修学旅行将举行五天四夜的跨年级团体行动，因为只有口头说明大概会让大家不放心，所以我接下来会把资料发下去。”
星之宫美月自己走出来，把一叠资料递给了每排座位的第一位同学，然后把剩下的往后传。
坐在靠窗最后排的清水见接过最后一册，资料比较厚，多达二十页。
因为没特别指示不能先看，所以便哗啦哗啦地试着翻了几页。
资料上也确实放上了感觉是旅行地点的照片。
上面也有刊载学生们要住宿的房间，或大澡堂、学生餐厅等等资讯。
如果只是看了这些的话，就会感觉很好玩，让人有种像在看旅行指南的心情。
不久，资料已经传到所有人手上。
星之宫美月确认完这点，就再次说起话：
“资料发到大家手上后，可以随意阅读，不过我要先做这次修学旅行分组的说明了，请大家安静听取说明。”
说完，星之宫美月环视了一圈教室，然后继续说道：
“在平时的校园生活中和其他年级的学生接触的机会，尤其是一些没参加社团的学生，应该很少接触吧。”
事实上确实如此，清水见在初中时退出剑道社后，就没有再加入过任何社团。
“所以学校这次选在放暑假之前举办修学旅行，不仅是为了让大家能够体验到当地的历史和文化，更是以学生精神层面的成长为主要目的。”
“为此，校方特别提出了以‘混合合宿’为主题的此次修学旅行。”
“其目的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促进各个年级，不同班级之间的交流，让大家有机会与平时少有交集的学生顺利构筑关系，共度时光，并且各别学习自己欠缺的那点。”
清水见听到这里，不禁升起疑问：这样的意思是指这次的修学旅行会连结到其他年级的学生，甚至住在同一个房间吗？
因为星之宫美月刚才也说过，虽然有参加社团的学生们会产生与高年级或低年级生之间的关系，但那大致上也仅限于社团的范围之内。
此外大多数人都和其他年级的学生毫无交集。
所以，学校的本意应该是希望学生们有更多的自主性交流吧。
毕竟只要接触的必要性不怎么高，学生之间就不会像文化祭时那样拉近彼此的距离。
“对了，星之宫老师，那到底该怎么分组呢？”
“是啊是啊，可以自己随意组队吗？”
说到底，大家更关心的还是自己跟谁一组。
接着，讲台上的星之宫美月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好了好了，大家都先安静一下，因为这次的修学旅行会和其他年级的学生混合分组，所以组队分配将由抽签的方式决定。”
星之宫美月虽然不像其他班主任那样有着十足的威严感，但她和学生之间融洽的相处方式还是让大家对她信服的。
接着，星之宫美月将一个像是超市搞促销活动时会出现的正方形暗箱放到讲桌上。
“这次混合修学旅行的分组为四人一组，抽签箱里面塞有写着A～Z的签条，大家要通过抽取各自的签条，然后用对应的号码来进行分组喔～”
星之宫美月简单说明了抽签规则，从A到Z的26个字母中，抽到相同字母的人为一组。
因为本次修学旅行的分组不光会和其他年级的学生混合，现在又需要通过抽签来决定。
这样一来的话，想和自己心仪的人组队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
虽然对清水见来说，不管分到谁都没太大差别，但是雨宫伊织的身上明显散发出低落的心情。
“那就从靠走廊的座位按顺序抽签吧，抽完后把箱子传下去，一个一个抽签喔~”
星之宫美月说完后，班里的同学就开始接连不断地抽签。
每个人各自抽走签条，最后抽签箱终于传到清水见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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